第117章
茅姑摸了摸自己满是疤痕的脸，好像陷入了什么恐怖的回忆，再仔细看看金光瑶明秀白皙的脸容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她尖利的指甲指向金光瑶，眼神中惊恐又是愤恨：“竟然是你这小畜生！”茅姑本就奇丑无比，此刻更是凄厉狰狞，蓝景仪和金凌各自往后退了一步。
金光瑶却没被茅姑吓住，淡淡地感叹：“果真是好人不长命，祸害遗千年呀，你被马蜂蜇成这样，竟然还活着，命真是够硬。”
茅姑瞪大了眼，口出污言秽语：“你这婊/子养的小/贱种！阴险歹毒，当年暗算老娘！我道找遍云梦也找你不见！原来是偷奸耍滑混进了仙门！”
金光瑶冷笑一声，反唇相讥：“我若是知晓你这老贱妇还苟延残喘，你又如何能活到现在？”
那大汉望着金光瑶：“你总说要找个小白脸报仇，原来竟是他？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，茅姑，你俩有何恩怨？”
茅姑被往事刺激得忘记了害怕，哑着嗓子恨恨地道：“当年这小白脸故意勾引老娘，趁着老娘不备把老娘麻昏，将我浑身浇上蜜糖，丢在马蜂窝堆，差点没把老娘蜇死，要不是老娘命不该绝，被过路的救了，怕是活不到现在。”
蓝涣道：“她说的……都是真的？”
金光瑶坦然道：“不错，是我干的。”
众人都想不到，今日一行，竟然又翻出金光瑶的一桩恐怖行径，连这作恶多端的茅姑，都被他害得人不人鬼不鬼，但到底谁对谁错，竟也说不清。
茅姑又发出难听的叫骂：“我**妈的小/畜生，你爹妈在猪圈才生了你这腌/臜货色！你说，你当年为何要暗算我——呜呜呜呜……”
茅姑满口污言秽语，蓝涣蹙了蹙眉，对她用了禁言术，茅姑不能说话，又要挣扎着上去和金光瑶纠缠。
因着蓝瀚的死，蓝涣厌极了她，一脚踢在茅姑心口，茅姑翻到在地，嘴角溢出鲜血。蓝景仪有点儿害怕，蓝涣从没有这样粗鲁地踢过人，此次是真气极了。
金光瑶却大感痛快，一吐多年憋屈，他一直怕茅姑，害茅姑的时候心里也是怕的，这会儿终于不怕了。
那汉子却是个缺心眼的，幸灾乐祸：“茅姑，色字头上一把刀，谁叫你这老/淫妇看见英俊后生就走不动道？你要知道，越是美貌的小白脸越是歹毒非常。”
那瘦子急切：“你们长点儿心好不？我们都快没命了，还有心情侃闲话？”
那汉子却哈哈笑道：“我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亡命之徒，快活一日是一日，死便死，想起我日了这么多女人，便觉得值了。”
金光瑶冷哼一声，阴恻恻道：“我会让你觉得不值的。”
那汉子本来是个没心没肺的，看见金光瑶的眼神，却觉得汗毛竖起。
金子德等人听了茅姑的叙述，都觉得寒从脚底起。
金光瑶没进仙门的时候，岂非只有十四岁不到？跟金准差不多年纪，小小年纪，竟然如此工于心计又歹毒，想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杀人法子来，这等胆色和手段，也难怪日后能够在岐山成功伏杀温若寒。
再看茅姑满脸都是伤疤，被千万只马蜂蜇身的感觉，想一想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，但转念又想，这老乞婆做尽了坏事，也该受此酷刑，这二人也不知道谁更加歹毒一些？如今冤家路窄，当真叫以毒攻毒了。
金光瑶蹲下，脸上竟是未曾显露过的痞气，一瞬间从温文尔雅的仙门名声变回了那个市井小人：“没有为什么，我就是恶心你呗，反正当时我也快离开云梦了，干掉你就当为民除害了，你不是喜欢用麻药麻小孩儿吗？叫天天不应，叫地地不灵的滋味儿怎么样？——现在你们说，我敢不敢对你们用刑？点天灯还是下炸锅？选吧。”
那瘦子颤抖了一下，兀自嘴硬：“点天灯便点天灯！既做了这个行当，便不怕死更不怕报应！”
金光瑶蹲着低头笑了两声，道：“死又有什么可怕的？死有时候恰恰是一种解脱，我有法子，教你被点了天灯还死不了，就算你的身体被烧成了焦炭，也死不了，又或者，还有一种法子，把你绑在海滩上，泡在海水里，让你的身子慢慢被泡烂，即便你烂成了一副骨架，你的魂魄也会被定在这具骨架上——你想试哪一种？”
金光瑶说的已经快突破了那瘦子的心理防线，他崩溃大叫：“够了！我认，我认！我们是五仙教的！”
那瘦子吼完，便瘫坐在地，气喘吁吁的，那汉子扑过来怒道：“你怎么这么怂蛋！这小白脸吓你两下你就认了！”
蓝景仪本就鄙夷他们，便学着蓝涣，抬脚踹了那汉子脑袋一下，把那汉子脑袋踩在地上道：“你老实些！”
那汉子不曾想蓝景仪身子板看起来瘦，脚下力气却奇大，踩得他哇哇直叫。
蓝涣和金光瑶却是一愣，金凌也是一惊，三人交换了眼神，金光瑶站起来道：“五仙教不是在湖湘一带么，怎么到这里来活动了？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头么？”
那瘦子招了一句，剩下便不必再费力逼问了，便低头老实道：“是蓝瀚，是蓝瀚非要回来的，我们也知道这里仙门多，但也是没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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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光瑶又斜眼看看茅姑：“当年救了茅姑的，就是你们教主？”
那瘦子道：“我不清楚，我入教才三年，茅姑入教已经快二十年了，你猜得不错，我们几个里头，茅姑才是领头的，她资格最老，我们只是给她打下手，卖孩子卖女人，都是茅姑张罗。”
瘦子招出了这些，茅姑还呜呜呜地躺在地上不停扭动，一双小眼睛怨毒地盯着金光瑶，仿佛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，金光瑶不理会茅姑，继续问：“你们几人都是何人，做什么的？”
那瘦子又道：“茅姑你认识，绰号叫“拍花婆婆”，专门做拍花行当的，八字奇硬，克死了三个汉子。我叫祝来宝，原来是翻棺材的，剩下那个是我的兄弟毛宗文，我俩是三年前加入五仙教的，教主安排我们给茅姑调遣。”
金光瑶听了，觉得有些头疼，送信的人叫蓝涣来，原来是来借助蓝涣的力量对付五仙教来了——会不会是江澄？如果是江澄，直接告诉蓝涣不是一样？又或者，把蓝瀚这个把柄抓在手里，又岂非让自己处在主动的一条好计策？又怎么会给机会让蓝涣自己私下处理？五仙教的对头，除了江澄，还有谁？
金光瑶先把这个疑问压下去，又问道：“那蓝瀚是怎么和你们搭上的？”
祝来宝道：“蓝瀚怎么来的我不清楚，似乎是被哪个他认识的人带进来的，我们教主这几年招揽了很多仙门里混得不好的仙修，一个带一个的进来，额掰扯不清楚了，蓝瀚虽然有本事，但是疯疯癫癫的，教主就安排茅姑和我们陪他回来发疯。”
祝来宝看蓝涣脸色不善，又往前跪了两步，对金光瑶道：“茅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，不会听你话的，那些小孩儿和女人我陪着茅姑去卖的，卖去哪儿了，我都知道的！除了一个小孩儿被茅姑吃了，剩下都能追回来，我诚心悔改，你就饶了我们兄弟一命吧。”
茅姑一听祝来宝要把自己卖了，竟然挣扎着坐起来，呜呜呜地要去抓挠祝来宝，金光瑶极痛恨茅姑，手里寒光一闪，茅姑觉得手上一阵凉意，再一看，自己的左手竟然少了两根手指，顿了一顿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，痛得满地打滚起来，鲜血喷溅在了金光瑶雪白的衣摆上，他面带嫌恶地往后一退：“茅姑姑，你不是一向自诩命硬，老天爷也不敢收你么？如今有了祝来宝，你就没用了，这次我一定看着你死透了。”
茅姑毕竟是个老太婆，浑身血污，口不能言的样子乍一看可怜得很，金凛很少见这种血腥场面，不忍心地背过身去，金子德也拿出鼻烟嗅了嗅，嫌恶地离远了一些。
茅姑看蓝涣相貌俊美，犹如天仙，赶紧爬到他脚边，磕了两个头，做出求饶的手势，指了指金光瑶，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。
蓝涣道：“让你口不能言的人并不是他，而是我，我可以让你开口，但你不能再侮辱他。”
茅姑先是愣了一愣，随后便立刻点了点头，蓝涣便解开了茅姑的禁言术。
茅姑嘴一张，一口憋着的淤血吐了出来，咳了半天，才嘶哑着嗓子道：“大仙，大仙你不晓得孟瑶的真面目……他坏透了,一肚子坏水儿，专会骗人……你小心被他暗算……你看看我的脸就是教训！”
蓝涣微微摇头：“他是什么样的人，不必你来教我，你只需要老实交代，那些孩子和女子都被卖到哪里去了，其他的旧账不必再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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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尖利的指甲指向金光瑶，眼神中惊恐又是愤恨：“竟然是你这小畜生！”茅姑本就奇丑无比，此刻更是凄厉狰狞，蓝景仪和金凌各自往后退了一步。
金光瑶却没被茅姑吓住，淡淡地感叹：“果真是好人不长命，祸害遗千年呀，你被马蜂蜇成这样，竟然还活着，命真是够硬。”
茅姑瞪大了眼，口出污言秽语：“你这婊/子养的小/贱种！阴险歹毒，当年暗算老娘！我道找遍云梦也找你不见！原来是偷奸耍滑混进了仙门！”
金光瑶冷笑一声，反唇相讥：“我若是知晓你这老贱妇还苟延残喘，你又如何能活到现在？”
那大汉望着金光瑶：“你总说要找个小白脸报仇，原来竟是他？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，茅姑，你俩有何恩怨？”
茅姑被往事刺激得忘记了害怕，哑着嗓子恨恨地道：“当年这小白脸故意勾引老娘，趁着老娘不备把老娘麻昏，将我浑身浇上蜜糖，丢在马蜂窝堆，差点没把老娘蜇死，要不是老娘命不该绝，被过路的救了，怕是活不到现在。”
蓝涣道：“她说的……都是真的？”
金光瑶坦然道：“不错，是我干的。”
众人都想不到，今日一行，竟然又翻出金光瑶的一桩恐怖行径，连这作恶多端的茅姑，都被他害得人不人鬼不鬼，但到底谁对谁错，竟也说不清。
茅姑又发出难听的叫骂：“我**妈的小/畜生，你爹妈在猪圈才生了你这腌/臜货色！你说，你当年为何要暗算我——呜呜呜呜……”
茅姑满口污言秽语，蓝涣蹙了蹙眉，对她用了禁言术，茅姑不能说话，又要挣扎着上去和金光瑶纠缠。
因着蓝瀚的死，蓝涣厌极了她，一脚踢在茅姑心口，茅姑翻到在地，嘴角溢出鲜血。蓝景仪有点儿害怕，蓝涣从没有这样粗鲁地踢过人，此次是真气极了。
金光瑶却大感痛快，一吐多年憋屈，他一直怕茅姑，害茅姑的时候心里也是怕的，这会儿终于不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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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汉子却哈哈笑道：“我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亡命之徒，快活一日是一日，死便死，想起我日了这么多女人，便觉得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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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光瑶没进仙门的时候，岂非只有十四岁不到？跟金准差不多年纪，小小年纪，竟然如此工于心计又歹毒，想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杀人法子来，这等胆色和手段，也难怪日后能够在岐山成功伏杀温若寒。
再看茅姑满脸都是伤疤，被千万只马蜂蜇身的感觉，想一想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，但转念又想，这老乞婆做尽了坏事，也该受此酷刑，这二人也不知道谁更加歹毒一些？如今冤家路窄，当真叫以毒攻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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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汉子不曾想蓝景仪身子板看起来瘦，脚下力气却奇大，踩得他哇哇直叫。
蓝涣和金光瑶却是一愣，金凌也是一惊，三人交换了眼神，金光瑶站起来道：“五仙教不是在湖湘一带么，怎么到这里来活动了？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头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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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瘦子道：“我不清楚，我入教才三年，茅姑入教已经快二十年了，你猜得不错，我们几个里头，茅姑才是领头的，她资格最老，我们只是给她打下手，卖孩子卖女人，都是茅姑张罗。”
瘦子招出了这些，茅姑还呜呜呜地躺在地上不停扭动，一双小眼睛怨毒地盯着金光瑶，仿佛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，金光瑶不理会茅姑，继续问：“你们几人都是何人，做什么的？”
那瘦子又道：“茅姑你认识，绰号叫“拍花婆婆”，专门做拍花行当的，八字奇硬，克死了三个汉子。我叫祝来宝，原来是翻棺材的，剩下那个是我的兄弟毛宗文，我俩是三年前加入五仙教的，教主安排我们给茅姑调遣。”
金光瑶听了，觉得有些头疼，送信的人叫蓝涣来，原来是来借助蓝涣的力量对付五仙教来了——会不会是江澄？如果是江澄，直接告诉蓝涣不是一样？又或者，把蓝瀚这个把柄抓在手里，又岂非让自己处在主动的一条好计策？又怎么会给机会让蓝涣自己私下处理？五仙教的对头，除了江澄，还有谁？
金光瑶先把这个疑问压下去，又问道：“那蓝瀚是怎么和你们搭上的？”
祝来宝道：“蓝瀚怎么来的我不清楚，似乎是被哪个他认识的人带进来的，我们教主这几年招揽了很多仙门里混得不好的仙修，一个带一个的进来，额掰扯不清楚了，蓝瀚虽然有本事，但是疯疯癫癫的，教主就安排茅姑和我们陪他回来发疯。”
祝来宝看蓝涣脸色不善，又往前跪了两步，对金光瑶道：“茅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，不会听你话的，那些小孩儿和女人我陪着茅姑去卖的，卖去哪儿了，我都知道的！除了一个小孩儿被茅姑吃了，剩下都能追回来，我诚心悔改，你就饶了我们兄弟一命吧。”
茅姑一听祝来宝要把自己卖了，竟然挣扎着坐起来，呜呜呜地要去抓挠祝来宝，金光瑶极痛恨茅姑，手里寒光一闪，茅姑觉得手上一阵凉意，再一看，自己的左手竟然少了两根手指，顿了一顿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，痛得满地打滚起来，鲜血喷溅在了金光瑶雪白的衣摆上，他面带嫌恶地往后一退：“茅姑姑，你不是一向自诩命硬，老天爷也不敢收你么？如今有了祝来宝，你就没用了，这次我一定看着你死透了。”
茅姑毕竟是个老太婆，浑身血污，口不能言的样子乍一看可怜得很，金凛很少见这种血腥场面，不忍心地背过身去，金子德也拿出鼻烟嗅了嗅，嫌恶地离远了一些。
茅姑看蓝涣相貌俊美，犹如天仙，赶紧爬到他脚边，磕了两个头，做出求饶的手势，指了指金光瑶，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。
蓝涣道：“让你口不能言的人并不是他，而是我，我可以让你开口，但你不能再侮辱他。”
茅姑先是愣了一愣，随后便立刻点了点头，蓝涣便解开了茅姑的禁言术。
茅姑嘴一张，一口憋着的淤血吐了出来，咳了半天，才嘶哑着嗓子道：“大仙，大仙你不晓得孟瑶的真面目……他坏透了,一肚子坏水儿，专会骗人……你小心被他暗算……你看看我的脸就是教训！”
蓝涣微微摇头：“他是什么样的人，不必你来教我，你只需要老实交代，那些孩子和女子都被卖到哪里去了，其他的旧账不必再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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