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春灯会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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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 春灯会

  “如果你跟这幅面具一样就好了。”一句极其轻的话从郭肖嘴里飘出。薄唇纠结抿动两下,他脸上却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,“没什么,刚才的话太子当没听见吧。”

  “什么?你刚才说什么了?我没听见。”街上的热闹掩去郭肖那句轻语,传到沈子清耳中的只有第二句莫名地解释。

  郭肖摇摇头,不愿再说第二遍,头一回在太子没动前自己先走了。

  朗眉纠团,沈子清跨出一步,想握住郭肖的手腕。

  眼看自己就要拉住那只手腕,倏忽间,近在眼前的精瘦身影猝然加快步伐。

  沈子清抓了空。

  郭肖直直来到三个大箩筐边上,沈子清跟上来时,郭肖正蹲下来挑花。

  各色花儿被一簇簇插在竹篓里拥挤成一团,顶部扩开形成伞状,很像巨型花球。

  “你要买花?”沈子清问。

  “嗯。”从众花中抽出一支紫荷,郭肖结完账,在沈子清困惑注视下,折掉部分根茎,将紫荷别在沈子清耳旁。

  一张清俊男儿脸在娇艳紫荷月季衬托下,不仅不会显得娇气,反而在那副丑陋蛋壳相互衬托下,越发衬托出沈子清容貌俊朗,眉目有神。不禁让人忍不住去看那弧度优越的鼻梁,鼻尖下两片唇瓣宛若女子施了胭脂,跟耳旁紫荷不相上下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伸手在花瓣边沿抚过,目光停在郭肖微笑的脸庞上没说话。

  郭肖是个不常笑的人,今晚换上新衣,艳蓝加上崭新的中衣,使他的笑多出一股沈子清说不清的感觉。

  下一秒两只手相握在一块,传递给彼此自己温热的体温。

  “你刚才到底说什么了?”对那句自己没听到的话,沈子清耿耿于怀。

  郭肖低头看路,等说话时看向沈子清。郭肖眼底闪过远处投射来的灯光,“我是说,很抱歉给公子跳了这么一副面具,我会用别的东西弥补的。”

  “这样吗?”沈子清又一次抬手摸了下那朵紫到发红的月季。

  郭肖点点头。

  人流往北,沈子清和郭肖顺着人流一路走去,两人相互牵在一起的手很好的被宽袖盖住。

  ‘太子真的变了很多。我也一样。’郭肖默想着,回忆起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片段。

  耳畔传来沈子清的说笑,郭肖注视这张隐入半边昏暗的侧脸,心头一跳,余光赫然瞥到一棵树干甚粗的老树。

  郭肖乍然止住步伐,宽袖下的手急忙拽住沈子清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怎么了?”沈子清刚偏过头,未来得及问出第二句话,眼中猛地弹出一道黑影朝自己窜来。

  对于实战,沈子清经验没郭肖丰富,加上他不曾警戒周围,压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老树上藏有刺客。

  熟悉的尖锥闪到自己两三步距离,沈子清半步未抬,先被郭肖往斜前方推了出去,紧接着一声尖锐刺耳的碰撞声在人声鼎沸中传开,格外突兀。

  郭肖长剑已出,犹如忸怩毒蛇拦住其中一把兵器,另一把没拦住,直往他身后飞去。郭肖眼睛顺着第二把兵器转去,紧接着手头吃力,无奈专心对付起眼前的刺客。

  街道上同时响起不少惊呼。

  走在老树旁的行人被突然出现的黑影人吓到,没一会见不远处打了起来。

  有行人停足观摩,误以为是春灯会特意安排的节目,毕竟在每个人认知中,哪有刺客会在灯光这么亮,人还这么多的情况下杀人呢,一定是一场戏。

  令郭肖哭笑不得的画面就此发生,他们被行人围在圈内,像观赏一场精彩武打剧似的,在他们认为精彩的地方发出喝彩。

  被围的两名刺客没有慌乱,甚至没有撤退,好像引起旁人注意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。

  刺客们分工明确,在他们落下树扑向目标时就能看出。

 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,一人拖住太子侍卫,一名去杀死太子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紫荷在沈子清躲避袭击中无声落地,被乱步踩塌,失去了原本光彩。

  沈子清无瑕顾及一朵花的生死,手忙脚乱避开刺来的尖锥。

  宽袖翻飞,打弯尖锥的方向,沈子清勉强为自己争取到一次喘息的机会。

  这是他第二次实质性跟人交战,手头空空,仍旧没有武器,最保险做法便是躲避袭击,只守不攻。

  离他七八步远传来铿锵有力的刀剑相撞声,沈子清余光极速瞥了眼,见郭肖被拖住。

  自己若是拖,得拖多久……

 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沈子清脑中产生,靠不了别人就靠自己。他也是有武功傍身的,虽然没有兵器,但他的手掌也算的上是武器。

  想到此处,沈子清转换方式,不再一味躲避刺客,反而以掌来化解危机。

  负责刺杀太子的刺客厌烦刺一锥空一锥的打法,跟沈子清一样,瞬间改变进攻方式,手中尖锥刺出气势在眨眼间变得犀利起来,次次杀意满满。尖锥撤回时间比刺出时间还短,沈子清若还按照刚才以掌代武器的想法,只会陷入困局。

  意识到这一点,沈子清运转轻功,扭身拉开自己跟刺客的距离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刺客紧追而来,一刺,二刺,三刺……

  逼的沈子清无法再用轻功跳出尖锥的攻击范围,只能步步后侧,离围观行人越来越近。

  行人看到此处也揪紧了心,尤其是在沈子清后方的那些行人,个个屏住呼吸。手里有东西的,不管是软是硬,都紧紧捏在五指间。

  不能再退了!沈子清匆匆往后看了眼,正巧看到一名富家子弟手中的折扇。

  长手伸去,沈子清二话不说,抢走折扇。

  “哗”的一声,折扇猛的在刺客眼前展开,晃的他手头攻势消弱,沈子清趁机逃离他的攻击范围,再次回到离郭肖七八步的地方。

  “我的扇子!”那名富家子弟刚喊出声,被后扑来的刺客吓到连连后退。周边有不少跟富家子弟一样被吓到的人,很快议论起来。

  手中多了把折扇,沈子清心里可算安定了不少,伸直手臂冲向再次朝他扑来的刺客。

  折扇子展开,露出一副绘制精美的水墨画,同时看不见的劲力被沈子清借助扇子隔空打出,逼的刺客退了一步。

  周边不知状况的行人爆发一片叫好声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名刺客眼神一凛,握住尖锥柄部的手背暴起好几条青筋。

  刺杀计划有些失控,缠住郭肖的那名刺客见同伴刺杀太子一直未成功,他等不下去了,想撇开郭肖去助力同伴。

  冷冷剑光划过,郭肖不给刺客机会,加重手头攻势。

  “你!”刺客眼眶怒睁。尖锥挡住长剑时,刺客深深看了眼郭肖,而后手头用力,隔开两人距离。

  郭肖臂腕灵活的用剑在空中剜出道漂亮的剑花,再次得到围观行人喝彩。要是有人在这时敲鼓吆喝,他们会毫不犹豫掏出一文钱。

  在行人不知情下,郭肖和阻拦他的刺客无声僵持,他们离太子都是同等距离,只要这名刺客有动作,郭肖就会立马出手拦他。同理,只要郭肖去帮太子,这名刺客也会借机攻向他。

  时间在被无声消耗,沈子清那边情况不容乐观。他虽有扇子当作武器,可他从未杀过人,也没伤人的意思,不知该如何摆脱刺客,结束战斗。

  纠缠沈子清的刺客很快察觉到这一点,果断掏出三枚小型暗器,向沈子清下盘掷去。

  暗器杀伤力不高,沈子清轻松击落暗器,不料这是个陷阱,在暗器未落地时,刺客很快带尖锥跳了过来,刺向的目标是沈子清左胸前那块祥云暗纹。

  沈子清身子一僵,狼狈躲过。他躲的急,导致下盘不稳,失去平衡。刺客瞅准了机会,这是最后一次,定要杀死目标!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哐当。”郭肖的长剑被拖住他的刺客拦住,在郭肖和刺客进行新一轮打斗时,沈子清这边以他自己都想不到的速度侧开身,马步扎稳,折扇子打偏尖锥,紧接着左掌汇集内力即刻呼在刺杀自己的刺客胸腔处。

  沈子清没注意自己用了几成力,只有身体本能一遍遍告诉他要保全性命。

  左掌呼出后,耳边传来铁器碰撞声,而后周边陷入令人心慌的寂静。

  他现在是什么表情?沈子清心想,应该跟那些围观行人一样是吃惊的。

  几滴刺眼的血滴在浅色衣袖上,染出一朵血花。沈子清眼中映入刺客因痛苦而抽搐的脸庞和呕出的浓血。

  他收回手,看向微颤的手掌,后退两步。

  扑通一声,被打中的刺客像没了骨头似地栽到在地。

  “杀,杀人啦!”围观行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一场提前安排好的戏剧。

  “快叫巡捕!”

  跟郭肖对战的刺客见行动失败,沉在阴影中的眼珠子刀似地剜了郭肖一眼,扔出一团白色粉末,趁郭肖躲避白色粉末时刺伤他手臂,退出现场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郭肖吃痛皱紧了眉,赶忙捂住口鼻,退出被白色粉末包围的地方回到沈子清身边。

  人群外很快出现巡捕地叫喊,沈子清从震惊中堪堪回神,扣下自己和郭肖的面具,从人群堆里挤了出去。

  或许是那副丑面具起了作用,当捕快问路人打斗人的长相时,他们只记得其中一个长得像臭鸡蛋壳,灰邱邱的,脸上还有三个大洞。

  巡捕满脸无奈,他们本想借巡逻好好享受春灯会的,没想到会有人光明正大当街搞刺杀,看被杀的人穿着夜行衣,巡捕心里寻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把死去的刺客当作主犯,草草结束这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案件。

  幸好刚才打斗持续时间不久,未传到到其他街道。沈子清带郭肖左拐右拐,走上一座石拱桥停下。

  桥下方正好停着艘中等型观赏船,隐约能看见里头的人影。

  郭肖对上沈子清的眼眸,两人相视一眼,默契的同时从拱桥上跳到船头。

  水面阔开一圈圈波纹,船里有人发出压抑地惊呼。朝里头看去,原来船中坐着的是许玖与柳生。

  原本半开的船窗相继关上,许玖与柳生静静听完沈子清叙述,无不大吃一惊。

  “到底是谁如此大胆。”许玖对沈子清身边的阴谋略知一二,因此对刺客直接上街刺杀太子这件事非常不解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摆明了要与太后作对。”许玖直接指出这点,“现在朝里大臣都是支持太后的,到底是谁背叛了太后?”

  疑问没有答案可解,沈子清猜不出幕后指使者的身份。

  “大公子受伤了?”柳生一句话让船舱内气氛转向另一个紧绷的方向。

  三道视线落在郭肖右臂伤口上。

  柳生就坐在郭肖右手边,很清晰地看到伤口撕裂处。

  “还好伤的不深。”柳生自言自语,小心拉起被划坏的袖口,用力扯开一条大口,好进行下一步。

  绸布被撕裂的声音在郭肖耳中异常刺耳,他谨慎往太子那边看去,很快收回目光,眼眸向下。

  许玖端起桌上小盏灯靠近,方便柳生清理。

  伤口暴露在烛火下,伤痕由浅至深,周围和血迹里也掺杂些白色粉末。

  柳生低头嗅了嗅,用小指粘取较为干净的粉末放在舌尖尝了尝,随后用酒漱口吐出。柳生道:“大公子中麻筋散了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麻筋散?”沈子清从未听过这种东西,郭肖心里却有数。

  “一种会让中招者全身无力的白粉末”柳生习惯性解说,“生效时间跟中招者体格有关,体格越好,药效起的越慢。药效起后,一个时辰会自动失效,没有解药。”

  “那你刚才……”沈子清记得柳生刚才也含了些药粉到嘴里。

  “一点点而已,用酒漱漱口就没作用了,最多让我嘴巴发麻。”柳生道。

  许玖突然笑了声,对柳生说:“听起来蛮有趣的,我挺期待你嘴巴发麻是什么样子。”

  烛灯照耀下,许玖脸颊散出一层淡黄色光晕,加上他一头白发,让人眼见有为虚的错觉。

  柳生瞪过去一眼,脖颈处却开始发红。他假装没听见柳生的话,继续往下说,“像大公子这样受了伤,伤口还粘到麻筋散,会出现假高烧现象。全身发烫发软,太阳穴处会有剧烈疼痛感,重则神志不清。同样无药可解,只能睡一觉,醒来药效会自动消失。”

  沈子清懊恼自己来时竟然没有察觉,语气不禁带上对自己的责备,“受伤了怎么不跟我说?”

  郭肖别开视线,“小伤罢了。”

  “可能会疼,大公子忍一下。”柳生倒了些酒在手娟上,认真擦拭掉周边的血渍和残留的粉末,而后又倒了满杯酒直浇伤口里头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艳蓝衣袖的颜色顷刻深了许多。

  “大公子先回去休息吧。”许玖瞧郭肖脸色不大好,“柳生也说了,会出现假高烧现象,还是快些回去歇息为好。”

  “我跟你一起。”沈子清说完直接出了船舱。许玖对郭肖抛了下眉,小后声道:“生自己气了。”

  游船摇晃两下后归于平静,沈子清小心托起郭肖带伤的手臂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  大约是麻筋散起作用了,郭肖脸颊两侧出现不正常的红晕,鼻腔里呼出热气。他抿紧双唇,憋出一句话,“才做好的新衣,穿我身上一晚没到就弄破了,浪费公子一番好意。”

  “破了就破了,拿回去补一补就好了。”沈子清心底越发感到不快,深深叹了口气道,“回去吧。”

  经过一番绕道,两人回到太子府附近。他们身后的热闹在人进入太子府后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吸收,只能瞧见外头光亮不少,喧闹声却无法穿透进来。

  此时郭肖脚步变得虚浮,走路开始有踉跄的迹象,每一步都会不由自主带着步子往前飘一点,尽管如此郭肖仍然咬牙坚持,从头到尾一声不吭。

  沈子清走在他旁边,默默放慢脚步,跟郭肖错开半步距离。

 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在廊道里,直到郭肖再也经受不住药力地冲击,才慢慢转过身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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