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 分别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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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章 分别

  千草突然发现大公子这几日跟消失了似的。说消失也不完全对,应该是藏起来了,和太子之间的关系说不上的怪,就像回到一年前两人吵架那次。

  这个疑问千草在心底憋了好久,趁给太子收拾午膳,按耐不住问太子,他和大公子之间发生什么事了。

  沈子清倒茶的动作一顿,茶壶重重放回桌面,吓得千草一哆嗦,紧接着收到带有警告意味的凌厉眼神。

  “管好你的嘴。”

  千草忙缩起膀,感觉又太子变回从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。不敢多逗留,匆匆收拾完碗筷,溜出门外。

  沈子清腹中窝有一团火,一团想发泄却无处宣泄的火。屋内的一切他都瞧不顺眼。烦躁盘踞在他的头顶,操控他的神经,让他食不知味,夜不能寐。

  屋里只有他一人,沈子清却感觉那抹身影无处不在,正因如此,当寂寞顺着他的腿攀爬上来时,沈子清才慌乱无措,狼狈离开玉折院。

  诺大的太子府,沈子清随意乱走,结果这双腿不争气的带他来到郭肖先前居住的小院子。

  郭肖以前居住的小院周边满是树,各色的树从后向前拥抱住小院。快入春了,这些树又了重新茂密的趋势,踏跺每面都被打扫的很干净,木门紧闭着。

  沈子清深深吐出气来,心脏的下坠感让他不敢在这多呆。

  “才几天没见,怎么这幅样了?”明明许玖才是病患,就当前来看,反而是许玖气色比沈子清还要好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在忙,睡的少了而已。”沈子清道。柳生院里摆了一副茶具和一盘颜色粉嫩的点心,沈子清自作主张为自己倒了杯茶,茶的颜色为深褐色,沈子清一杯闷完,嘴里猝然被苦味占领。

  “呸,呸。泡的是什么茶,苦死人了。”眼下没东西好给他驱苦,沈子清左瞧右瞧,胡乱往嘴里塞点心。

  点心绿中透些黄,被做成绽开的花的形状,半个掌心大。咬下去,里面还是流心的,甜甜蜜蜜,软软糯糯并不粘牙,带有一股熟悉的清凉口感,正好驱除沈子清口中的苦味。

  柳生愣了下,抿一抿嘴发出几声笑来,“许玖喝的药容易产生热气,我就泡了自制的苦茶,你刚才喝的就是这个。”

  “嘶——”沈子清吐出舌头,又往嘴里扔了块花状的点心。

  “行了,这盘是柳生给我备的,都要被你吃光了。”许玖把装点心的盘拖开,直白问,“脑袋里装了什么心事?”

  “哪有什么心事啊。”沈子清扯扯嘴角,正要再给自己倒杯茶,回想起苦茶味道的厉害之处,便作罢。他僵硬地转开话题,“药铺预备修葺了,放后院的现成物件都已买好。到时候柳生跟我去铺里看看需要定制的东西。”

  柳生脸上挡不住的欣喜,看向许玖,双手不知该往哪放,“当初只是随口说的,没想到太子真……”

  “诶。”沈子清摆摆手,打断道,“别谢我,我往里面投钱,就盼着以后你们把钱赚回来分我点的。”

  柳生克制住内心源源不断涌出的喜悦,眼睛亮起的光却很难压下去,“别说分点,分一大半都行。”

  沈子清扯开一个笑,改劝说许玖,“以后你得管好钱,我觉得柳生被别人忽悠几句,就会把全部财产交出去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玖勾起唇角,“钱被骗光了大不了再赚,只要别被牵连进奇怪的事里就行。”说完,许玖端起茶杯,杯中的茶水莫名抖动起来,扑出杯沿沾湿了许玖的手。

  柳生静静在一旁看着,等许玖喝完,才递出一条手绢,对沈子清说:“已经开始吃新药了,药效起比我预估的还要快。”

  许玖把手绢捏在手中低叹,淡淡笑了笑,眼里带着自嘲,“身不由己的感觉真难受。”

  沈子清安慰道:“等毒排光,药吃完,就能恢复。如果你心里遭不住,别憋着,跟我或柳生好好聊聊。”

  柳生往敞开的门外撇了眼,突然道:“奇怪,大公子怎么不进来?”

  许玖顺着柳生的视线看去,院外并没任何人的身影,“没人呐,你是不是看错了。”

  “没有,我确实看到大公子走过去了。”柳生确定道。

  沈子清不想再听下去,有些唐突的转移话题,“我想药铺尽快开。现在把铺子和连带的后院物品添置好,算上定制物件,我预期在三个月内把这些都完成。”

  柳生替许玖往杯里添苦茶,不明白太子为这么急,“三个月,时间是不是定的太仓促了。”

  “时间我已经算好,还空余出几天打扫的时间。”这套说辞沈子清在腹中打过好几遍草稿,“我想的是尽量七天内把药铺的后院清理出来,生活物件都挪进去,你们先过去适应环境,之后也好监督那些制工匠。”

  许玖若有所思,随后道:“我没见过你对一件事这么上心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弄药铺这件事我肯定得上心呀。”沈子清忘记苦茶的苦味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一口闷下,苦的他连连吸气,边往外走边说,“柳生记得明天跟我一块去铺里看看。”

  柳生回道:“知道了。”

  许玖见沈子清总在规避他提出的一些问题,心里更是担忧。

  该做的事都已做完,不知不觉天上已嵌入许多星辰。沈子清独自在月下行走,月亮在此刻是他唯一的伴。

  来到湖上石桥,弯绕的石桥就跟沈子清当前的心情般复杂。沈子清不想面对,可他要想去到对岸,就要经过石桥。

  在桥的入口站了许久,沈子清像平常那样平缓的吸入空气,在慢慢呼出。他昂起头颅看向天上弯月。

  月亮被不知何处飘来的云完全遮住,整片大地都灰暗了几分。

  “出来。”沈子清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。

  在湖边散步的风吹过,树枝发出沙沙声响,月亮露出一角。

  沈子清背后依旧空荡,仿佛那声哀叹是自己的错觉。他捡起地上一颗圆滑的石子抛弃又接住,一个转身,骤然朝身后十多步远的暗影甩出石子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石子被直直甩出,在空中划出声啸,过了一会,也没传来落地声。

  沈子清收回手,压抑在胸前的怒火自顾燃烧起来。他忍受被焦灼的烦躁,就要跟藏在黑影中的人较劲,他倒要看看谁更有耐心。

  石子上还残留一点沈子清手上留下的余温,郭肖把石子小心收在手心,眼下犹豫不决。

  石桥旁,沈子清的影子被月亮越拉越长,那直板的身躯,散发出誓死等到天亮的架势。

  郭肖明白太子不会真的这么做,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出阴影。

  郭肖如往常穿着暗色服饰,要不是那一声叹息暴露了位置,沈子清很难发觉自己被跟踪了。

  “什么时候跟在后面的。”两人多日后的第一次见面,没有道歉没有针锋相对,更不存在互相关怀。

  “刚刚。”简短的问题对应简短的回答,之后空气陷入无法自拔的沉默。

  沈子清努力克制心底那份冲动,开口语气尽是冷淡:“你现在有两种选择,第一:以大公子的身份留在府内,哪也不许去;第二:现在就离开太子府,不准靠近一步。”

  “如果我选第一种,你就会像送二公子和九公子那样,把我送出府对吧。”郭肖一直垂着眼,等说完这句话才把视线停留在那张熟悉的脸庞上。轻轻皱紧了眉头,眼里有被他隐藏起来的挣扎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咬着牙,只吐出一个字,“对。”

  “既然都一样,我选第二种,不用你送,我自己走。”石子受到四方的力,被掌心越裹越严。郭肖后退两步,溶入黑夜。

  没人知道他是否真的离开了太子府。

  一身的力气随郭肖的消失而被抽离身躯,沈子清浑身乏力,低头端详自己的鞋面,深深吸入一口气,怎么也缓和不了内在的窒息。胸口好闷,眼框好酸。沈子清阖上眼,努力忽视内心的波涛汹涌。

  为了让自己平复下来,沈子清强行让自己忙碌起来,药铺的事他亲力亲为,拿着图纸从这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,不见他停下来休息,偶尔还会接受潘江的邀约,一块出去游玩。

  千草尝试拦住太子,嘴还没张开就被一句话堵住,“有事晚上说。”

  这是沈子清第九天第九次这么敷衍了,千草愁的要命,他该怎么告诉太子,大公子真消失了这件事呢?

  到第十五天,比沈子清预估的时间整整晚了八天,药铺的后院已安置妥当。柳生收拾好行李,和许玖从角门坐上离开太子府的马车。

  临走前,沈子清特地提醒,若是有人过来打听关于他们和太子关系,一概装傻充愣,最好撇清自己与太子府的关系。

  许玖和柳生预感情况不妙,想要说些什么,结果被沈子清赶鸭子似地推进马车,速速让车夫离开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太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?”柳生频频往回望,从一个拐角后,他再也看到不太子府的墙壁。

  许玖轻轻摇头,他出身皇家,在离开江春国前经历过一场宫变,期间的隐藏在平常背后的阴谋气息他再熟悉不过,“子清有他的苦衷,我们唯一能做的……就是别当他的累赘。”

  太子府内已经有三名公子被送出府外,两名不知所踪。节康敏锐感受到其中的变化,壮起胆,独自来找太子。

  有个想法一直藏在节康心底,那就是回到自己的故乡。

  节康对太子府没什么留念,来找太子之前他跟卫念汐商量过,如果太子点头他就带卫念汐回江乌国,如果不同意,他就陪卫念汐在晋城生活。

  “嗯。”沈子清坐在桌边,听后,手托腮,带有一点鼻音,神情没什么变化,看起来懒洋洋的。他说道:“念汐是我的好友,我们相交多年,我待他都是好的。你说带他回江乌,你在江乌那边无亲无故,打算怎么生存下去?”

  节康没告诉沈子清,如果他拒绝,自己也会留在晋城一事。他想到太子会这么问,早已准备好回答,“太子不用担心这个,我父亲生前是做制药买卖的,基本上他卖出的秘药,配方我都记在心里,用这个赚钱不难。”

  “秘药?”沈子清没听说到这些,“你打算怎么卖?开一家铺子还是需要有人给你介绍生意才有人买?”

  “都,都行的……”节康的声音小下来,他看太子面色不对劲,连忙保证,“万事开头难,请太子相信我,只要钱足够,生意就能做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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