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双重惊喜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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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九章 双重惊喜

  六年前,沈子清在宽丘镇前的溧水县,报过宽丘镇后山林有匪一案,当时溧水县县丞叫人备案,之后进展无人跟进,加上沈子清刚接手白汾城事务,日日夜夜忙到昏天暗地,把自己报过案一事忘到脑后。后来沈子清稳定下来后,重新派人去捉拿青隼那伙山匪,前前后后五六次,皆失败。要不是白汾城事务全压在沈子清一人身上,他都想自己提刀去会青隼,最后是被郭肖拦下,劝说几番,外加衡量轻重后,他才放下此事,不再派人。

  到今日,程丁前来报告,有两名陌生人自称是沈子清熟人,来求见。沈子清立马想到余姚,至于另一人,他在心里的不情愿设想跟郭肖一样,难道是青隼。

  也不对啊……余姚对青隼的态度很清晰,充满厌恶……

  一条长廊,拉长沈子清心底无尽设想,这些设想都以沈子清和郭肖默认余姚没死为前提。沈子清愈想,脚下步伐愈快,比程丁和郭肖更快一步来到衙门口,期待能看到老熟人。

  衙门口空荡荡,只有华狗职守在门边。沈子清茫然停在门槛边,刚才一路设想全乱了。

  程丁“咦”了声,到踏跺处向左右张望两眼,尴尬挨华狗边上,手背小幅度打在华狗手臂上,悄声问,“诶,那两人呢?不是让你看紧了吗?”

  他小声也没用,沈子清和郭肖闻声看向他们,同样疑惑。

  华狗跟没事人似的,“他们走了。”

  “走啦!”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,程丁捂住嘴,迅速瞟了瞟身后的沈子清,硬着头皮追问华狗,“那两人不是说要找司爷吗?怎么走掉了?你问他们去哪了没?”

  华狗被程丁捉急样弄笑了,摆一下手,对沈子清比划道,“司爷莫急哈,找你那两人一高一矮,都是男人,头戴斗笠。小丁进去没多久,矮个说饿了,高个跟我讲他们先去街上买点吃的,待会回来,让司爷等他们半盏茶的时间。”

  程丁大翻白眼,“你不能一次性说完啊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啊?”华狗不明程丁内心活动,寻思自己这样表达也没问题呐。

  沈子清的住重点不在这里,独自一人站到踏跺边向两边遥望,仿佛这样做能提起把那两人盼回来。郭肖往前一步站住,踌躇一秒,退回华狗和程丁边上,问:“你看清那两人长什么样子了吗?”程丁来报时他忘了问,这会才想起来。

  程丁立马接话,“高个子一头卷发,看上去跟东城那些西域人的发型很像。”

  “对,他腰后还带了把弯刀,大约一两尺长。”华狗横插一嘴。

  程丁继续往下说:“个子偏矮的那个……”程丁摸摸下颌,一下找不到形容词。

  华狗帮忙补充,“矮个子看上去又胖又瘦的,长相蛮可爱的。”

  程丁笑哈哈,“对!又胖又瘦的,你倒会形容人。”他对郭肖认真解释,“矮个看起来脸圆,但身子看起来一点也不显胖。”

  “我知道了。”郭肖点头,现在百分百确定来找沈子清的两人就是余姚和青隼。他在沈子清耳边低声道,“是他们两个没错。”

  “再等等看。”沈子清相信余姚会来找自己,但他不相信余姚会跟青隼一块来。

  一盏茶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沈子清习惯双手背在身后,目光斜下地面,眉头微皱,一脸沉思。

  忽然,华狗冲到他身边,指向右手边道:“司爷就是那两人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和郭肖一同往华狗所指的方向看去,率先入眼的是两顶高低不同的黄斗笠。

  随后,沈子清第二眼注意到的是那名可能是青隼的高个,那人特意压低斗笠遮住半张脸,使人看不清他真实面貌。

  “是余姚。”郭肖的声音拉回沈子清注意,他将视线往旁边挪,另一顶斗笠下正是熟悉的脸庞,六年没见,余姚那张脸好似变了不少,又好似什么都没变。

  余姚自然看到守在衙门口的两名熟人,原本他手里捧着半只肉包,在看到沈子清和郭肖后,余姚面容肉眼可见变得喜上加喜,他停下脚步,跟旁边人说些什么,只见高个的斗笠微微点了点,而后余姚将手中肉包交给那人,自己解下斗笠挂在身后朝沈子清奔去。

  余姚朝自己跑来时,沈子清视线还停留在那人身上,只见那人不嫌弃地吃掉余姚剩下的肉包,顺便舔掉粘在指尖的汤汁。沈子清眉间直接黑了一块,嘴角抽了抽,对郭肖不敢置信的小声说话,“为什么他也会来。”

  “……”郭肖回答不了,他起初认为青隼对余姚是武功上的惺惺相惜,不过从刚才青隼不介意吃余姚吃过的肉包开始,他不敢随便用一个词去概括这两人之间的关系。

  余姚长高不少,身型比从前更加匀称,仍存少年气息,脸倒是跟从前无样,依旧是憨态可掬,跟年画娃娃一般。余姚跑近时,沈子清和郭肖下来迎接他。

  余姚张开双臂抱在两人肩头,笑靥如花,“沈大哥!郭大哥!我终于见到你们了,我好想你们!”

  郭肖在外,嘴角难得牵出一抹笑,“子清一直牵挂着你。”

  沈子清不禁动容,仔仔细细把余姚从上到下看了个遍,“长高好多,也长开了。”六年前余姚还只是个外表看上去像孩童一般的烂漫少年,现在一袭青衣,束发神采,正为得意之时。

  在此间,原先慢余姚一步的那人这会已到他们手边三步远距离停下,摘下斗笠,挑唇露笑,“别来无恙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早知这人是青隼,并不感到意外,只是再次见到青隼这幅轻佻,不把万事放在眼里的模样,心底只觉不爽快,仿佛他被青隼俘获的事情就发生在昨日。郭肖还好,他跟沈子清在乎的并不是同一种东西。

  余姚清楚青隼跟现场两人关系特殊,忙讲明,“青隼大哥现在是好人,真的!我保证。”

  好人两个字从余姚口中出来更加让沈子清诧异,他看向青隼的眼里多了审视和戒备,怀疑青隼一定是欺骗了余姚什么。

  青隼笑容中隐含得逞后的得意,双肩小幅度耸了耸,显然看穿沈子清内心想法。

  “既然你说他是好人,我姑且当他是吧。”沈子清又在青隼脸上多留意两眼,不情愿道,“你把余姚送到,我会好好答谢你。你住哪里?待会我派人给你送些礼以表感谢。”

  青隼听后,唇角抿起的笑变了种含义。余姚挠挠鬓角,脸色纠结对沈子清说:“额……沈大哥,其实青隼他跟我是一块的。”

  郭肖默默拉住沈子清僵直的手,暗中使力,沈子清在愣了会后,面色就跟吃到他最讨厌的食物一样难看。

  青隼对在沈子清头顶火上浇油一事尤为感兴趣,揽过余姚,语气亲密,“是呀,我跟我们阿姚宝贝是一起的。”

  余姚耳尖变得微红,沈子清五官厌恶皱成一团,要不是郭肖一直压着他的力,沈子清铁定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在衙门口出手了。

  “进去再说。”沈子清忍了又忍,没强行拉回余姚,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甩袖,头一个先走。

  郭肖示意余姚先去,而后向青隼稍稍颔首,抬腕道:“请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青隼的神情从头到尾没有变过,始终用一种戏谑神态面对沈子清,在沈子清率先离开,余姚紧随其后,他眼底的戏谑更浓烈了。他对郭肖道,“谨慎是好事,可你家这位对谨慎的选择总有些不合时宜呢。”

  郭肖没作回答,不冷不热看着青隼。

  青隼笑了笑,并非尴尬,跟在余姚身后进了衙门,郭肖稍后跟上。

  沈子清带他们到自己书屋处,书屋长廊外是一种了些许绿植的小空地,沈雅舒正在其中一片绿荫下练武。她背对书屋长廊,还不知有客人到。

  “嘿!小丫头。”青隼在书屋前站定,冲沈雅舒喊道,“多大了?”

  沈雅舒挥剑动作半顿,疑惑看向青隼。她见两位哥哥在青隼边上,寻思这人一定是哥哥们的熟人,加上哥哥们也没让她不要说的意思,便收剑乖巧回应,“十四了。”

  沈子清半只脚踏进书屋,不满嘀咕,“傻妹妹,真应他做什么。”

  郭肖一字不漏听在耳中,无奈抿起嘴角,悄声劝慰,“好了,算是因那事有了缘分,且当朋友。”

  “嗯?”沈子清撇嘴,“我不喜欢跟这样的人当朋友。”

  郭肖对沈子清孩子般的行为无法,加上余姚和青隼也进来了,便用眼神示意沈子清别把对青隼的厌恶表现过于明显。

  客人入座,北展展早听到有熟人来找司爷,于是早早泡好一壶茶,守在书屋。司爷和客人一来便将茶半虚满上。倒茶间,北展展飞快瞄了眼司爷那两位熟人,他看余姚觉得此人显得亲和,再看青隼,瞬间胆虚了不少,倒完茶,老老实实站门口去了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青隼后腰的阿昌刀如同往年那般锃亮,头发依旧带卷披撒在肩,内穿一件紧身黑衬,外套松垮外衫,下着长裤,裤口收在黑皮靴中。乍一看,不正经中带了些潇洒的韵味。

  余姚喝了口茶,放下茶杯开始拉着沈子清说起他们离开时的事情。

  在余姚描述中,沈子清等人离去后,他以树枝跟青隼比武。结果可想而知,单纯几招下来,余姚体内又被青隼灌入几股真气,毫无悬念输了,关在青隼专属住处,每日不间断听青隼诱劝,让他加入山匪。

  余姚起初只有嫌弃,他逃不出青隼的小小匪寨,干脆躺下专心干饭。青隼见劝说不起效,遂放弃这个念头,把余姚养在匪寨,偶尔切磋武功。

  一来二去,余姚总算认可青隼实力,不再称呼他为奸诈小人,反之生出好感,劝说青隼从良。

  相比原先青隼地劝说,余姚地劝说更具效果,没多久青隼妥协,匿名报案,带余姚躲去别的地方。那些山匪一时间还不知道自己被抛弃,更不知道有官兵围剿他们。

  总算离开匪寨的余姚兴致勃勃,唯一念头就是去跟沈子清等人汇合。青隼没有阻拦,跟着一块来了。一路上他们误打误撞遇见余姚的师傅和大师兄,四人在一起生活半年后,余姚和青隼重新踏上旅程。

  余姚在里头没提过自己跟青隼的感情发展,但沈子清在他形容中找出来那么点小苗头。心中对青隼的讨厌和敬佩是共存的。

  沈子清努力克制自己想要嘲讽青隼的心情,尽量保持冷静,“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把手下出卖了,他们要是知道是自己头领亲自报的官,估计都能疯吧。”沈子清没忍住,话里还是掺了些讽刺。

  青隼无所谓翘起二郎腿,笑意浓浓,“第一次见面时我应该说过,我是那伙山匪的临时头领。觉得好玩当一当罢了。”

  沈子清翻了个白眼,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冷哼,转而问余姚,“你什么时候来白汾城的?找到住的地方没?没有的话我帮你安排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余姚拉住青隼的手,两者手掌形成一大一小,一硬一软的差别。余姚脸上泛出红光,致兴道:“我们刚来,青隼已经找好了一处院子。嘿嘿……以后我会常来看殿下的。”

  “你要定居在这?”沈子清喜忧掺半。余姚定居下来不就这意味着他以后会经常见到青隼了。

  余姚重重点头,青隼插话进来,向沈子清略带挑衅道:“阿姚跟我说过,你在哪他就去哪。他的需求我自然放在第一位,阿姚喜欢什么我就给什么。”

  余姚在沈子清和郭肖面前忍不住难为情,挠挠脸,嘿嘿笑了笑。

  看到此画面,沈子清明面上没有波澜,内心却是在狂吼,冲郭肖又是瘪嘴又是皱眉,嘴唇快速翕动,整张脸都在向郭肖传达他对青隼的不满和控诉。

  郭肖轻揉额头,对沈子清幼稚行为感到无奈,遂转移话题,对余姚说:“去看看千草吧,他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。”

  “好哇。”余姚笑眯眯道,“他见到我一定很吃惊。”

  千草确实很吃惊,不仅对余姚身高变化感到惊讶,当青隼出现的刹那,千草僵硬的如同一块木头,脑中浮现当年被山匪包围的场景。千草拉余姚到另一边,半掩嘴小声道:“那个人不是山匪吗?他怎么也在?”

  “放心。”余姚拍拍胸脯,“青隼现在不当山匪了,还答应我以后不做坏事。我保证。”

  “真的吗?”千草小心瞄了一眼青隼,赶紧缩回目光。

  “真的!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余姚保证,千草算是舒了口气,开始比划起自己跟余姚之间的身高,“你长高好多,如果我能长这么高就好了。”千草身高一直停留在6寸,之后从未长过。

  “矮有矮的好处,嗯……比如说灵活。”余姚勉强想出一句安慰话来。

  千草摆摆手,他对自己的身高已经无望,二十岁的年纪,不会再有长高的机会。

  “时候不早了,”千草避免身高话题继续下去,“晚上想吃什么菜?我去街上买。”

  余姚刚吃过肉包并不饿,想不出要吃的菜名。纠结一会,为难道,“没想好,要不我跟你一块去看看吧。”

  “可以啊。”

  千草挎上菜篮,余姚这才想起青隼的存在,对准备跟过来的青隼说:“你在这里等我。”说完跟千草有说有笑关上门,完全把另外三人遗忘在院中。

  沈子清跟青隼大眼瞪小眼,为掩饰尴尬,沈子清干咳一声,干巴巴说:“进去坐吧。”

  不过他这里没有布置接客的地方,只能把人带进厨房先坐着。

  “你不会要在白汾城呆一辈子吧。”一进厨房,青隼直白发问。

  沈子清正准备坐下,听青隼这番话,竟觉得窘迫。沈子清不想在气势上被压倒,傲然扬起头颅,“自然没有这个打算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那就好。”青隼拨开凳子坐下,“余姚喜欢并尊重你。”他话中带有酸意,“我呢,不仅想要余姚开心,更想让他生活在舒服的地方。”话锋一转,青隼眼神变得犀利,“我想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,应该知道白汾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。我不想余姚在这里呆太久,所以你最好开始做打算,不然我会捣乱的。”

  “你能替余姚着想我很高兴。”沈子清勉强维持脸上僵硬笑容,“希望你不是一时兴起。”

  “你想多了。”青隼站起,口吻比方才强硬,“没有人能把一时兴起保持这么多年。”

  “也是。真抱歉我误解你了。”

  “没关系,我会像余姚那样爱戴你的。”

  “那道不必。”沈子清斜睨过去,“我还以为你只是武功了得,没想到心思也是一等一的高。”

  “不必这么夸我。”青隼没选择坐下,而是依靠在厨房门框上。

  “能不夸你么,我见过心思最深的人都没你深。”沈子清在茶碗里倒满茶,正要端到嘴旁。

  “那是你见的太少了。”青隼嘴角有淡淡的嗤笑意味。

  “哐当”

  沈子清重重放下茶碗,和青隼对峙的目光在空中碰撞,犹如两道闪电相遇,激的火花肆意溅射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头到尾旁观下来的郭肖对此无言以对。在他眼前的两名男人,一个身份不凡,一个实力超群,此刻跟两头倔驴无差别。

  夜至,明月高悬,银光散发,在灯火照亮的屋内,散离多年的人们重聚一块,相互把酒言欢,直到夜深,才相互告别。

  沈子清带醉意躺回床上,疲软的食指直指上方,嘴皮一张一合不晓得在唠叨些什么。郭肖顶着被酒气浸染的发红脸颊,带脸帕步履蹒跚过来,笑道:“你醉了。”

  沈子清接过脸帕全盖在脸上,冰凉感拉回他一丝理智。郭肖感到困意不断向自己涌来,跟沈子清一样,仰面躺到床上。

  沈子清揭下脸帕,叹出酒气,喃喃道:“我不会要在这里呆一辈子吧。”受青隼那句话影响,沈子清真怕自己要在白汾城当一辈子典史。他发出哀叫,紧紧抱住郭肖,嘟囔道,“我不想一直呆在这里……”

  当初他主动踩进沈月清布下的陷阱里,拱手让出太子名号,就是为了自由,如今他被沈蒙赐的小小官职困在边城,谈何自由。

  这里生活不如晋城,他能忍,每日都要操劳白汾城的事,他能忍。但他受不了这些年来沈蒙对自己爱答不理,送出去的信犹如石沉大海。

  “我想让老皇帝给白汾城派一名城丞和主薄,连续催了五年。五年一共送出三十封信,他一封都没回我。”沈子清哭丧脸,没有半点当官人该有的稳重。他现在只有满腹委屈,“有时我都想跟着信使一块回晋城。”

  郭肖痴痴望向床顶,隔了小会,他问:“你想回晋城吗?”

  沈子清眼眶发红,倔强了会,最终忍不住点头,补充道:“不一定要回晋城,我只是不想再一个人撑着白汾城……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当典史。”从魏尚手中接过典史官服时起,沈子清不得不收起以往习性,逼迫自己变得稳重严厉,时间久了,都忘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样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郭肖侧过头,“你起来一下。”

  “干什么?”这个姿势沈子清觉得还蛮舒服的,不舍得起来。

  “信。”郭肖从怀中掏出一份起皱信封,“皇上的回信。”

  “老皇帝的回信?真的吗?”沈子清不敢相信,小心触摸信封上那几个字,而后飞快拆开信从头到尾一字不拉读完。

  信共分为三段。前段部分简单慰问沈子清的现状,中间段夸奖他对白汾城的管理有序,并说明自己将典史这个职位分派给他的用意是为了锻炼他,后段是沈子清最在意的,沈蒙保证在半年内调一名城丞和主薄来白汾城,而沈子清可以选择继续当典史或者辞去官职。

  半年内……沈子清估算时间,最晚明年三月,他就能从繁杂事务中抽离。

  “太棒了!”沈子清举信欢呼,捏着信问郭肖,“信什么时候到的?我怎么不知道?”

  “今天,在我来找你之前。”郭肖弯起唇角,“心情有没有好点。”

  “好多了。”望着这封信,沈子清内心郁闷一扫而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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